“電影起于格里菲斯,止于阿巴斯!”好多年前,法國大導演讓.呂克.戈達爾在看過這個伊朗人的《橄欖樹下的情人》
和《櫻桃的滋味》后,不免發(fā)出其典型革命性口號式的贊美。
曾幾何時,阿巴斯以及其所代表的伊朗電影,幾乎成為世界電影藝術(shù)的代名詞。它們以簡單的故事、樸實的形式,再現(xiàn)出社會生活的面貌,并讓觀眾每每深入背后雋永的主題,獨立于政治、戰(zhàn)爭等話題性內(nèi)容,處處體現(xiàn)著藝術(shù)自律性。那么阿巴斯就是伊朗也只能是伊朗嗎?
2010年,這位大師的電影故事首次離開故土,走向意大利托斯卡納,并首次運用明星朱麗葉.比諾什,完成了電影《合法副本》。我們發(fā)現(xiàn)雖然場景是意大利的,但電影風格甚至電影本身依舊是阿巴斯的。這次在戛納的新片《如沐愛河》,一個徹徹底底說著日語、講述東京援交文化的故事,依然是完整阿巴斯模樣的。
故事關(guān)于一個靠援助交際在東京學習生活外地女生的一天,她的專業(yè)社會學也有著某些可以延伸想象的空間。夜晚到來,她得被黑社會模樣的中介安排一單新生意,去城市的另一端,找一個“肯德基爺爺”模樣的老教授。她實在太累,又不敢去火車站直面突然來訪的奶奶,好不容易到了教授家里,倒頭大睡。第二天,教授開車帶女生回學校,遭遇了姑娘的正式男友,于是,不解真相的小心翼翼試探讓有趣的劇情漸漸展開。
一個不能再簡單的當代城市故事,肯地基老爺爺幾乎成為了女生的心靈導師,都還沒來得及和自己花錢找來的姑娘有哪怕一丁點的實際接觸,故事就在高潮的到來中嘎然而止。
“如果我在日本拍電影,人們就無法指責我在為迎合西方觀眾而拍片。在日本拍電影就和在伊朗一樣,不管演員是說日語或是波斯語,對于西方觀眾來說都需要字幕才能理解。”阿巴斯解釋到日本的原因。而在此片的法國制片人馬林•卡密茲多年的觀察中,他發(fā)現(xiàn),“對阿巴斯來說,拍攝《如沐愛河》期間時刻留意的,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在故鄉(xiāng)伊朗之外的地方忘記原來的自己。我認為所有的藝術(shù)家在本質(zhì)上都是扎根于自己的故土,但同時我們卻希望從他們身上看到全世界都能接受的東西。如何避免讓身處夾縫中的他迷失方向?他怎樣才能堅持真實的自己?阿巴斯在《合法副本》中已經(jīng)交出了完美的答卷,甚至有些美國和巴西的影評人評價這部電影本質(zhì)上就是一部伊朗片。”顯然,這一次說著日語講述日本文化的《如沐愛河》,依然是一部只有阿巴斯模樣的伊朗電影。
那么,什么是阿巴斯模樣呢?它就是那些超長鏡頭下微妙發(fā)酵的人物現(xiàn)實關(guān)系和情緒變化。體現(xiàn)于《如沐愛河》中,它是援交女生在酒吧中與男友漫長的電話辯解,是出租車穿越東京中看到奶奶身影的悲涼心境,是老頭在自家房間中謹慎的行為活動,是開車去學校時的噓寒問暖。
至于其背后是否還有沒有什么雋永主題,那就全看觀眾自己的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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