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新浪潮大師阿倫·雷乃在近九十高齡又為影壇獻上一部經(jīng)典之作?!逗脩蜻€在后頭》跟它霸氣的片名一樣,從里到外發(fā)散著阿倫·雷乃電影的強勢風格。影片結構極其復雜,每句臺詞都需要深厚的文化底蘊才能咀嚼,導演對電影的理解早已自成一體,對畫面剪輯、時空建構獨特而成熟的掌控趨臻大乘。即使在這次重量級導演齊聚、好片云集的盛會上,阿倫·雷乃仍是這些大師中的大師。
要明白《好戲》說了什么并不難,但是想要弄懂《好戲》實際想說什么和怎么說的,卻并不容易。劇作家安托萬·達塔克托人謊稱自己過世,以他的遺愿將那些曾經(jīng)的伙伴—出演過他的名劇《歐律狄刻》的演員朋友召集到一起,通過錄像對一個年輕劇團的表演進行品評。在這個過程中,回憶讓這些老演員與劇作,與劇中人物、愛恨,與年輕劇團的表演發(fā)生嶄新的聯(lián)系……在已有的兩部戲劇作品、已有的兩個表演團體之外,一個新的戲劇正在鏡頭前誕生。
或者我們可以這樣解讀,影片中共有四部戲?。好仔獱?middot;皮寇利等人演出的《歐律狄刻》;錄像中年輕劇團的新版《歐律狄刻》;皮寇利等人回憶和現(xiàn)實交錯形成的戲劇性;以及由所有這一切組成的、最終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好戲》。在這樣復雜的構造中,導演用一層戲劇、一層視頻、再一層戲劇、最后是呈現(xiàn)在觀眾面前的鏡頭這四個層次將影片層層包裹,以對白、情節(jié)在各層間形成聯(lián)系,用分格鏡頭等實現(xiàn)各層的割裂。每個入戲的人也是看戲的人,這種感覺頗有些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在對“電影”和“戲劇”兩種藝術形式的融合上,阿倫·雷乃做到了目前為止的最好。影片一開始還沒進入情節(jié),就已經(jīng)進入戲劇的氛圍,戲劇感的臺詞、戲劇性的音效,雷乃的“極端形式主義”讓所有的一切都發(fā)生在鏡頭里的舞臺之上。這讓人想到去年文德斯的電影《皮娜》,同樣是表現(xiàn)舞臺藝術,《皮娜》我們可以說是鏡頭語言對舞臺藝術的深化與再現(xiàn),《好戲》卻不能這么說,這部電影本身就是戲劇,它除了在銀幕上放映這點上與戲劇不同,在其他方面戲劇的力量和形式感被用到了極致。
拋開這部電影其他值得細細揣摩的地方不說,至少在研究戲劇與電影的關系上,《好戲》今后一定是一部繞不過的經(jīng)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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