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觀后感:現(xiàn)實童話
作為澳大利亞和老撾的合拍片,電影所講的卻是地道的老撾故事,和過去我們常見的第三世界國家的影片最大的不同還是硬件上的。影片多角度的鏡頭,嫻熟的運鏡、精準(zhǔn)的敘事節(jié)奏都打破了我對第三世界國家電影的固有印象。
在影片最開始的三個鏡頭,水車、水碓、神龕就已經(jīng)構(gòu)成了整部影片既原始又神秘的敘事基調(diào)。阿羅是雙胞胎中的一個,而他迷信的祖母視雙胞胎為不詳?shù)南笳?,一個是受保佑的,而另一個則受詛咒,祖母無法知道阿羅是哪一個。不過,另一個孩子生下即死,阿羅受到了母親的保護,他們將死去的孩子埋在了視為神靈的芒果樹下,而阿羅至此也背負了被詛咒的命運。
影片的故事及原始的氣質(zhì)像極了去年的美國片《南方的野獸》,代表現(xiàn)代文明的大壩即將淹沒世代居住的村莊,現(xiàn)代與原始的激烈對撞造成在此夾縫中的人們的生存困境。而與《南方的野獸》所不同的是,《火箭》中的苦難明顯來自于外部世界,政府為了建大壩對土地的強占,而安排的土地又過于貧瘠無法耕種,所謂的新居猶如難民營,貧民窟及背后巨大的政治宣傳畫所構(gòu)成的現(xiàn)實諷刺頗有現(xiàn)代派的氣質(zhì)。
同樣,一街之隔的“權(quán)貴”們享用了貧苦人犧牲土地為代價而得來的電。而理想中的家園不是被強占就是被戰(zhàn)爭所破壞,影片中有一個空無一人的村莊,因為遍地的炸彈而無法居住,村口的兩顆豎起的炸彈被當(dāng)作了神柱敖然挺立,而更多的炸彈成為了村民的建筑構(gòu)件跟自己的房屋融為一體。影片對戰(zhàn)爭的調(diào)侃及對苦難的無奈在氣質(zhì)上像極了王童的《稻草人》,未爆的炸彈作為戰(zhàn)爭和苦難的象征在影片中多次出現(xiàn),影片中稱它為“熟睡的老虎”,當(dāng)炸彈成為生活的一部分時,它的好處也在顯現(xiàn),影片中的兩個殘疾人以收集炸彈為生,炸彈成為他們重要的生活來源,因為炸彈而致殘,也因炸彈有了活下去的資本。男孩阿羅一家也因為躲在了炸彈車?yán)锒映隽嗽械木劬拥亍?br>大壩和炸彈一樣,在影片中是苦難的根源之一,但又是文明的象征。大壩吞噬了世代的家園,背井離鄉(xiāng)的村民流浪于祖國的土地上,而祖國已被戰(zhàn)爭破壞得滿目瘡痍。影片中的大壩像座大山般宏偉壯觀,極有視覺壓迫感,你無法對抗它,生活也被它所碾碎。阿羅一家成為了以大壩為代表的所謂“文明”的犧牲品,國家在現(xiàn)代化的道路上疾行,而它卻拋棄了它的人民,忘記了它的初衷。
神龕跟大壩一樣,在影片中有著雙面喻意。一方面代表了傳統(tǒng),另一方面它又代表了愚昧。阿羅是影片中因傳統(tǒng)的愚昧所害的代表性人物,因為自己是雙胞胎的一個而受到詛咒,在家人眼里他就是惡運的象征,而阿羅所要作的就是打破這種詛咒。阿羅仿佛生下來就是為了跟傳統(tǒng)的愚昧作對一樣,首先他的存活就是一種反抗,不然他早就被祖母埋在了芒果樹下。
對于傳統(tǒng)的愚昧,他深受其害,于是也愈加地不敬神靈,他偷吃神龕上的食品,將家中的神龕隨意砸壞,當(dāng)然也不小心燒掉了別人家的神龕,還有他隨意地從送葬的儀式中離去。他的種種反禮教行為,使他不自覺地成為了一個不受歡迎的人,而這種遭人厭棄的處境一直壓迫著阿羅,阿羅急需通過一件事來打破這種詛咒,而影片也急需通過一件事來釋放所有的壓力。這件事就是“火箭”,阿羅發(fā)射火箭的成功,不但打破了詛咒,改變了人生,也使他從不受歡迎的人塑造成為反禮教英雄。
沉睡的炸彈、高聳入云的大壩、吃人禮教的神龕象征著壓在老撾人民頭上的三座大山,影片忠實的反映,愉快地講述。發(fā)芽的芒果和飛入云端的火箭無疑代表著對未來的希望以及對絕望生活的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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